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阑牌法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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阑牌法棍

阑牌法棍

 

[喻黄]醉清风

没有逻辑的武侠paro,宗旨是谈恋爱+蓝雨一家亲。部分先前已偷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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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多水,不过走三两步便有河,再转个弯又有浅溪潺潺。立在桥头望过去,多是相连着的,来来往往交织成一张网,成就了一片温软水乡。

河上时常有船,或是赶着去远方宽阔处打鱼的渔家,又或是摇着船嬉闹唱曲的小娘子们。只是这般大的画舫是不多见的。它浮在河面上,偶尔随着风与水波左右晃荡两下又归于沉静。这条河道不宽,又被它霸道得占了一半去,惹得过往船只上的小娘子想着是哪家的船户,直起身探头往画舫未合上的窗户里头瞧。这一瞧便对上正与自己下着棋的公子爷偶尔往外望的双眼,一时心慌赶忙缩了回去,过了会儿想瞧便瞧不见了。

喻文州不是江南人,距上回赴江南也有两三个年头了,隔得日子久了,江南的风光便稀奇起来,可伴着而来的是对走水路的愈发不适应。到底是不会武功的半个江湖人,纵使天天练着内功强身健体,也不得不在船只行航的晕眩前败下阵来。

正是九月中,吹进船舫的风已有了些秋的征兆,喻文州将棋盘转了个边持白子刚欲下子便觉船身一晃。无需抬头他便知谁来了,也未出声只是又将棋盘换了个方向考量着下一颗黑子该往哪里放。来人似是渴极了,伸手将茶几上半满的茶壶拿了去,三两下喝了个精光咚一声搁在了一旁,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喻文州对面的软榻上,也不顾一身短打沾染的风尘是否会污了绸面。“可累死了小爷我,一路回来我可没停过。唉刚刚的茶不够啊,要是有壶酒就好了。”

喻文州这才抬头看上他一眼,正落入对面人皎如星辰的眼里。他是真的一路乘风赶来,鼻尖沁出不少的汗滴又被他不在意的一把抹去。或是因为到了自家地方,他斜身往后一靠放松下来,出行在外不会离身的冰雨被他横放在身前,湛青穗子晃荡......喻文州察觉不对,发问道“你剑穗呢?”

来者一愣赶忙低头看剑,原挂着穗子地方如今已是空空荡荡。“许是丢哪儿了。”他猜测着,又懊恼怎么就把穗子给丢了。

喻文州哪能不明白过来,端起茶盏抿了口,任微凉茶水抚开皱起的眉头感叹,“别是被人作了靶子。”

沈甘身死,淞弋盟大乱。

蓝雨阁本就是为了此事而来。前些日子地级委托被触发,简单一句——杀沈甘。蓝雨阁接单不问缘由只看条件,更何况不过是地级委托。此事本轮不到本阁出手,但正为秋高气爽蟹黄肥美,众人商议着不如走这一遭。委托事小,蟹宴事大。于是喻文州与黄少天先行一步,待得委托完成,大部队也应该到了。只是如今一时疏忽倒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步棋,这品蟹是可以往后推推了。

“一剑割开喉管,血全落在底下盆子里。是典型复仇的手法。”黄少天冷静下来回忆着方才跳进窗子里所见,“死了不到半时辰。”

“山还是水?” 如今山河安定,外无敌犯内无叛乱,这一片盛世太平却催生出不少新生帮派来,淞弋盟便是其中一个,隐约有带头之意却也不打眼。只是毕竟底蕴不厚,喻文州一时半会儿也没法从书海里翻出他的信息来。

倒是黄少天刚一路上打探了不少往他身边一凑,“山匪来着,一朝转正,眼馋的人应该也不少。不过你说这事都交给我们办了,怎么还…”他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,“先我们一步呢。”

喻文州似笑非笑瞅他一眼,语带调侃,“你这穗子丢那儿,人家哪还管是谁做的?”黄少天抬手摸了摸鼻尖自知理亏。那穗子是过年时候喻文州亲手给打的,每年一换新,只是上头坠着的蓝雨徽玉石不变,明眼人一瞧便是主阁之人,如今这一丢便坐实了是蓝雨所为。

他们接了这单哪会在意风言风语,只是这还没下手便被截胡了的感觉着实憋屈,不查个底朝天咽不下这口气。

隔天其余人踏进院子里时,正见着喻文州和黄少天两人坐于桌前一个闷头剥着栗子,一个翻书间隙吃上两口。宋晓探头张望一眼,缩脖问李远,“昨天还飞书说事态紧急,今天怎么就像是度假状态了呢?”刚说完便被手臂上一捏禁了声,“定是黄少闹出什么幺蛾子了。”

黄少天耳力极佳,瞥了他们一眼哼哼两声也不辩解,“赶紧的,开工了。”

两人这几天也没闲着,借着一番好面相与口才愣是从镇民口中撬出了不少东西,比如淞弋盟口碑在当地还不错,比如背后似有朝廷支撑,又比如当年占山为王的那个山头本有山寨…

“姓容?”徐景熙从书箱里翻出一摞当地未解疑案,埋头苦翻了半天才找着这么一行字,指着给其他人瞧。“是有这么回事,不是什么好东西,当地人说是突然之间就瞧不见人了。但算算时间应该在淞弋盟创立之前。”

喻文州这才开口,“容家应该还有个孩子。”他放下手中书册说起打听到的事情,“容寨消失前三月有余有女出嫁,即使不便走动也定会察觉不对。而淞弋盟在这时候建立,无论是不是他们做的都难免将这事落在他们头上。对方既然亲自动手,便是要真见着沈甘死了才解气,我们查了一月内来镇长住的名单。”众人见他手指在书册墨字上轻点“容筝。”

黄少天给他茶盏中满上茶水,“像是生怕我们查不到似的,闹不懂。明个往他那儿瞧瞧去究竟是什么人。”

众人:?那我们火急火燎赶来是为了啥?

喻文州踏进容家书房时,容筝正立在书桌前泡着茶,一时间两人皆未说话。喻文州见她面色灰白暗道不好,怕是听得侍者通报便自行吞了药。容筝泡茶动作未顿,提声道“黄少也一同进来吧。”黄少天本抱剑立于门口,听声便一撩帘子进了屋,“你胆子倒是大。”

容筝只是笑,反问“若是喻阁主会怎样做呢?”她又转眼望向黄少天“妾身只有这点本事罢了。”

她不是坏人也不知真相,她凭借的不过是出生之后便担在了她肩头上的山寨上下69口人。无论这些人是好是坏,他们都是母亲口中未曾谋面的亲人。只可惜江湖缥缈,她过于普通而无力。她狠心借了蓝雨这把刀子想挑起淞弋盟与蓝雨阁间的风波,却忘了这一刀实在太利,利到足以伤透自己。

喻文州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又何必,先不提真相如何,单是恩怨的代代相传便不是他想看到的。容筝不以为然,问道“蓝雨阁接单只看报酬,便没有想到这一天吗?”黄少天上前两步扶住已有些撑不住身子的她,语带惋惜,“若是真将此事交予我们,一剑毙命又与你何干?恩怨一了,你照旧清清白白,如此不好吗?”容筝没有再回应,她在黄少天怀里闭上了眼。

黄少天垂眼接过喻文州手中的帕子为她抹去嘴角溢出来的血,“我们走吧。”

日头西落,喻文州封上手中信页,无奈听着屋顶上头一“大猫”爬来爬去叮当作响。他叹口气不知这人又是发的什么疯,搬来梯子爬上屋顶,还没坐稳便被塞了一怀酒。也不推拒,拍开泥封仰头两口暗叹好酒。黄少天侧头去瞧他,满眼笑意,“我想你正忙着便自己上来了。”

“不是故意挑书房屋顶趴着等我呢?”喻文州也笑,身子贴近他些,借着撑于身侧的手臂保持平衡,却险些被黄少天突如其来落在唇角的轻吻惊得撑不住身子。黄少天笑他怎得这么不顶用,却被眼尖的喻文州捕捉到耳朵上一抹红,他道我不和你计较,关上门才教你知晓顶不顶用。

喻文州不知是随了谁,酒量天生惊人又加上自知分寸,几乎是不晓得醉酒的滋味。而黄少天则逊上一筹,不过他向来聪明,仗着深厚内功逼出酒气再喝上一壶不成问题。只是今日他俩都觉得自己醉得厉害,虽说见山是山、见月是月,却见不得身侧人泛红的侧颜。

喻文州手里一坛松花逐渐见了底,正曲肘撑着身子倚着顶上雕栏,欲饮罢最后一口。黄少天借余光瞧着,怎的都觉得他正要喝的那一口比自己剩下的些许南烛要醇厚得多。他随手抛开手中那坛,任其碎在院中飘散出酒香来,随后一翻身便压了上去抢夺其喻文州半含在嘴里的那口酒。

刚触及片刻,喻文州便已伸手扣住他后脑勺,温唇软舌纠缠之间,酒液漏下打湿两人衣襟,到了后头竟恍是翻滚下了屋顶带下几片瓦来。他们哪还分得出神考虑这些细枝末节,只顾着相互撕扯进了房门,连门闩暂且都顾不上了。

只可惜了隔壁院睡着的一群,一个个恨不得是没了一身功夫听不见咣当咣当动静。徐景熙更是担惊受怕,从一开始便伸手捂着卢瀚文的耳朵免得让他听了去追着问个究竟,一有动静便赶忙瞅一眼是否惊醒了这小孩,惊乍间愣是到了四更天才安生睡去。

屋内人自然不晓得这些事,黄少天正攀在喻文州身上轻咬他的下唇嘟囔抱怨,仔细听来是些闲暇琐事不值一提。喻文州听着偶尔应一声,手上麻利动作却不停,刚抽走了他紧束着的腰带,便被他故意为之的摩挲逼着倒吸了口冷气,是再也耐不住性子翻身扯了他外衣,誓不负好时光。

第二天,两人借着残留酒劲睡到日上三竿,独留着其余一群人起了个大早,对着各搬着个凳子坐在院内对头叹气。卢瀚文还奇怪,左右看了看颇为疑惑,“你们这晚上是背着我去哪儿玩了?怎么一个个挂那么大个眼圈。”郑轩叹了口气,赶着卢瀚文趁日头还未高上自己找个角落练功去。

瞧着卢瀚文走远了些,一群人低头窃窃私语讨论着昨日“战况”,聊的兴起一拍大腿倒开起了赌局,李远先回头确保卢瀚文听不见才竖起大拇指低声道“我猜黄少,是这个。”众人纷纷点头,竟是全票通过。见着这情形赌局哪还开的下去,正巧了两人肩并肩从院外走了进来,黄少天瞧着这诡异模样不免奇怪,“你们坐那儿干嘛呢?学着人小娃娃搞排排坐呢?”众人回头看两人都无大碍,相比之下黄少天似乎更精神些,互相对了个眼神坚定了想法,随后分散开各忙各的事情去了。

徐景熙慢上一步,与喻文州擦肩而过时往他手里塞了管药膏,低声嘱咐“阁主,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来找我。”随后提气一溜烟地出了门。喻文州正愣神,倒是黄少天先反应过来,拍着他肩笑出了声,“哎呀喻文州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哈哈哈哈”

喻文州这才回过神来,无奈甩袖半真半假扒拉开他,踱步回书房处理些遗留问题。容筝走得痛快,一杯毒酒留下一摊杂事等着处理,他一忙就又是一个白昼,若不是黄少天捧着个抢来的铜锅盖子装作是锣咣咣胡敲一通,怕他不是得忙到另一个白昼。

他步入收拾妥当的小院子,其余人已是早早落座自顾自喝了起来,独为他留下主座。他刚一坐定便被塞了个满杯,低头一闻是主阁厨娘亲自酿的菊花酒,这点酒伴着他们漂泊至今方揭盖独留一院醇香。黄少天举杯说要趁这好日子不醉不归,又被众人镇压了下去,纷纷谴责哪能当着小卢的面如此孟浪。喻文州看着他们闹成一团,趁他们没注意先是两三盏下肚,暗自感叹厨娘手艺越发精妙了。

众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安分下来,各自满上了杯,连卢瀚文杯中也倒上了些许。喻文州带头站起身来抬手举杯向皎洁明月。

一杯敬天,敬朗朗乾坤。他们无声向天举杯,再三鞠躬行礼后一口闷了杯中醇酒,又再度满上。

一杯敬地,敬世间万物。手中酒杯倾斜,浊液流下又很快融入土壤见不着了。

一杯敬相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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